
主題曲主題曲主題曲:
夜幕低垂,2078年的新台北市被無盡的霓虹燈包裹,懸浮車在高空中劃出流光溢彩的軌跡,空氣中瀰漫著合成食物的香氣和微弱的電磁波噪音。
我,陳曉晴,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App資深產品經理,正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我的窄小公寓。
身為一個在賽博龐克時代掙扎求存的社畜,我的日常無非是開不完的會議、改不完的需求文件,以及每晚睡覺時那熟悉的鼻水倒灌。
是的,鼻水倒灌。我從小就患有慢性鼻竇炎,醫生說是基因缺陷加上空氣污染的雙重打擊,這毛病跟了我三十年。
別人睡覺時夢見飛翔,我睡覺時卻像潛水,鼻腔裡咕嚕咕嚕地響,偶爾還會嗆醒自己。
但習慣成自然,我已經練就了一身“鼻水當背景音也能睡死”的絕技。
今晚也不例外,我洗完澡,隨手抓起桌上半瓶過期的抗組織胺藥吞下去,然後倒在床上,準備迎接又一個被鼻水淹沒的夜晚。
就在我即將進入夢鄉時,手腕上的智能裝置突然震動了一下,螢幕投射出一行紅色警報字樣:“緊急需求變更會議,立即線上接入。”
我低聲咒罵了一句,這種半夜被叫醒的戲碼對我來說實在太常見了。
我坐起身,隨手抹掉嘴角因鼻水倒灌而流出的不明液體,點開了全息會議介面。
螢幕上出現的不是我那個整天碎碎念的直屬上司,而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男人。
他坐在一張黑色皮質高腳椅上,身後是落地窗,窗外是新台北最高的雲端塔頂景觀。
他的臉被燈光勾勒得冷峻而完美,西裝筆挺得像是剛從3D列印機裡出來,眼神卻帶著一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。
最重要的是,他的名字出現在會議標籤上——霍霆琛,星辰科技的執行長,我們公司最大的甲方爸爸。
“陳曉晴?”他的聲音低沉,帶著一絲不耐。
我愣了一下,趕緊點頭,同時努力掩飾自己剛睡醒的狼狽模樣。
“是的,霍總,請問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?”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專業,但鼻竇炎讓我的鼻音重得像個感冒三天的怨婦。
他皺了皺眉,似乎對我的聲音有些不滿,但還是繼續說道:“你負責的醫療App項目,進度落後了三天。我需要一個解釋,以及你今晚就能給出的解決方案。”
我心裡一沉。這款醫療App是星辰科技委託我們開發的旗艦產品,號稱能透過AI診斷和奈米技術治癒大多數慢性病。
我作為PM,當然知道進度延誤是因為設計團隊和工程師之間的協作出了問題,但這種事怎麼敢直接跟霸道總裁說?
我硬著頭皮開始編織一個聽起來合理的藉口:“霍總,這是因為我們在優化用戶體驗時,發現了一些潛在的隱私漏洞,所以花了點時間調整……”
“夠了。”他打斷我,語氣冷得像賽博龐克世界裡的液態氮,“我不想聽藉口。我給你三天,三天後我要看到成果。否則,你和你的團隊可以一起滾蛋。”
全息螢幕暗下,我呆坐在床上,鼻水又開始倒灌,喉嚨裡發出咕嚕一聲。
我氣得想摔東西,但又不敢——這可是得罪不起的霍霆琛,新台北商界傳說中的冷面閻王,據說他曾一句話讓競爭對手的公司市值蒸發千億。
我嘆了口氣,躺回床上,鼻水繼續在鼻腔裡演奏它的交響曲。
第二天,我頂著黑眼圈來到公司,準備召集團隊開會應對這場危機。
我們的辦公室位於一棟老舊的賽博建築裡,牆壁上爬滿了智能藤蔓,空氣淨化器嗡嗡作響。
會議進行到一半,門突然被推開,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身影走了進來。
全場瞬間安靜,所有人都像被凍結了一樣,只有我因為鼻水嗆到,發出一聲不雅的咳嗽。
是霍霆琛。他居然親自來了。
“你們的進度報告呢?”他掃視全場,最後目光鎖定在我身上。
我站起身,手忙腳亂地打開投影,鼻音依舊濃重:“霍總,我們已經重新分配了資源,預計能在三天內……”
“鼻音很重。”他突然打斷我,語氣聽不出喜怒。
我一愣,下意識摸了摸鼻子,尷尬地說:“抱歉,我有鼻竇炎,睡覺時鼻水會倒灌,所以……”
“鼻水倒灌?”他挑了挑眉,眼神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。
我心裡一咯噔,覺得自己可能要完蛋了——哪有霸總會對這種瑣碎的生理問題感興趣?
沒想到,他居然接著說:“我的醫療App,就是要解決這種問題。你,陳曉晴,從今天起做我的私人測試員。”
我瞪大了眼睛,懷疑自己聽錯了。私人測試員?這是什麼展開?
我還沒反應過來,他已經轉身離開,只留下一句:“今晚八點,我的辦公室。別遲到。”
會議室裡鴉雀無聲,同事們用一種“你完蛋了但我不敢說”的眼神看著我。
我呆呆地坐下,鼻水又開始倒灌,腦子裡卻全是霍霆琛那張冷酷的臉。
這是什麼情況?霸道總裁看上了我的鼻竇炎?還是說,這只是他折磨我的新招數?
晚上八點,我站在雲端塔頂層的辦公室門口,心跳快得像壞掉的機械心臟。
推開門的那一刻,我看到霍霆琛站在窗邊,手裡拿著一杯合成威士忌,轉過身時,他的眼神比霓虹燈還刺眼。
“陳曉晴,你的鼻水倒灌,我來治。”他說這話時,嘴角居然微微上揚,像極了一個準備狩獵的掠食者。
我傻了。這一刻,我才意識到,我的生活可能再也回不到單純的鼻水倒灌日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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