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主題曲主題曲主題曲:
新台北的雨季來得猝不及防,細密的雨絲混雜著霧霾,從高空中墜落,砸在公司那棟老舊賽博建築的玻璃窗上,發出低沉的嗡鳴。我站在會議室裡,鼻腔裡的堵塞感又開始隱隱作祟,那是奈米治療效果退去的徵兆。但比起鼻水倒灌的回歸,更讓我頭痛的是星辰科技凍結資金的衝擊——我們的醫療App項目岌岌可危,團隊士氣低落到谷底。
“曉晴,沒有資金,我們連伺服器都租不起,更別說跑測試了。”阿傑揉著太陽穴,聲音裡滿是無奈。小雯則抱著平板,眼睛紅紅地說:“我剛算了下,最多支撐三天,之後就得停工。”
我咬緊牙關,心裡像被電磁風暴撕裂。這一切都是霍霆琛的手筆,他用最冷酷的方式告訴我:離開他,我什麼也做不了。但我偏不信這個邪。我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對團隊說:“我們還有三天,那就拼這三天。我有個想法,或許能翻盤。”
“什麼想法?”阿傑抬起頭,眼神裡閃過一絲希望。
“開源。”我說,“我們把App的核心代碼公開,轉向眾籌模式。新台北有那麼多慢性病患者,他們會支持我們。只要能撐過這一關,我們就不用看霍霆琛的臉色。”
會議室裡沉默了幾秒,隨即爆發出一陣爭論。有人覺得這是自毀前程,有人覺得是孤注一擲的賭博。但最終,他們還是選擇相信我。當晚,我們連夜修改計劃,將App轉為開源項目,並在X平台發起眾籌。我寫了一篇長文,坦白了自己的鼻竇炎經歷,還有被星辰科技逼入絕境的真相。最後一句是:“我不是什麼賽博英雄,只是一個想呼吸自由空氣的普通人。如果你也一樣,請幫我。”
沒想到,這篇貼文像一顆賽博炸彈,在新台北的網絡空間炸開了。幾小時內,轉發量破萬,眾籌金額從零迅速飆升到五十萬新台幣。底層居民、社畜、甚至一些反星辰科技的黑客,都開始聲援我。有人留言:“鼻水倒灌三十年的姐妹,我挺你!”還有匿名用戶捐了一大筆錢,附言:“讓那個霸總滾蛋。”
看著這些支持,我眼眶一熱,鼻腔的堵塞感都變得沒那麼難受。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,自己不是孤身一人。
但好景不長。第二天,星辰科技的公關團隊出手了。他們發布聲明,指控我們的眾籌是“非法竊取商業機密”,並揚言要起訴。我氣得差點砸了手環,但更讓我震驚的是,霍霆琛居然親自打來視訊。
全息螢幕亮起時,他坐在雲端塔頂的辦公室裡,背景是那片熟悉的霓虹夜景。他的臉依舊冷峻,但眼神裡多了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疲憊。“陳曉晴,你真會給我找麻煩。”他說,聲音低沉得像壞掉的音頻流。
“麻煩?”我冷笑,“是你先凍結資金,逼我走投無路。我只是想活下去,有錯嗎?”
他沉默了幾秒,然後說:“撤回眾籌,我可以恢復資金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我毫不猶豫地拒絕,“我不會再讓你牽著鼻子走。”
他的眼神一冷,手指輕敲桌面,像在壓抑什麼。“你知道自己在跟誰作對嗎?”他問。
“知道。”我迎上他的目光,“一個自以為能買下一切的霸總。但我告訴你,霍霆琛,有些東西,你買不到。”
他愣了一下,隨即笑了,笑得有些苦澀。“買不到?”他低聲重複,然後站起身,走近螢幕,“那你告訴我,我該怎麼做,才能讓你留下?”
這句話像一記賽博電流竄過我的脊椎,我呆住了。他這是什麼意思?威脅?還是……別的什麼?我還沒想明白,他已經關閉了通訊,只留下一片空白的全息螢幕。
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,鼻水倒灌的咕嚕聲又回來了,像在嘲笑我的天真。但我沒時間自憐,因為眾籌金額已經突破百萬,團隊士氣也重新燃起。我們加班到凌晨,終於完成了第一個開源版本,上線的那一刻,X平台炸了——用戶反饋遠超預期,甚至有人說:“這比星辰科技的東西接地氣!”
然而,勝利還沒來得及慶祝,第三天早上,一隊無人機降落在公司樓下,帶著星辰科技的標誌。一個機械聲宣讀命令:“陳曉晴及其團隊,涉嫌違反商業合約,即刻接受調查。”
我站在窗邊,看著無人機圍住大樓,心裡卻出奇地平靜。同事們驚慌失措,但我轉身對他們說:“別怕,這是他的最後一招。只要我們撐過去,他就輸了。”
就在這時,手環震動,螢幕上跳出一條訊息:“雲端塔,現在。”又是霍霆琛。
我咬咬牙,決定最後一次面對他。懸浮計程車把我送到塔頂,推開門的那一刻,我看到他站在窗邊,背對著我,手裡拿著那個升級版的奈米治療器。
“陳曉晴,你贏了。”他轉過身,語氣裡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低沉,“眾籌成功,你的App火了。我輸了。”
我愣住了。這麼簡單就認輸?不像他的風格。我警惕地問:“那你還叫我來幹嘛?”
他緩緩走近我,把奈米治療器塞進我手裡。“這是你的。”他說,“不是命令,是請求。用它,治好自己。”
我看著他,眼前的霸總似乎不再那麼不可撼動。他的眼神裡,多了一絲裂痕,像壞掉的賽博零件。“為什麼?”我問。
他沒回答,只是轉身望著窗外的雨,喃喃道:“因為我不想看你再受苦。”
這一刻,我心裡的防線動搖了。我握緊手裡的治療器,鼻腔裡的堵塞感讓我喘不過氣,但我知道,這場戰鬥還沒結束。霍霆琛的這句話,是妥協,還是另一個陷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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